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鶴見俊輔、上野千鶴子和小熊英二,這三個人的作品都值得一看,這三個人的對談,當然更有意思了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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鶴見俊輔、上野千鶴子和小熊英二,這三個人的作品都值得一看,這三個人的對談,當然更有意思了。

如果說明治時代是日本近代的開始,所謂知識分子就是在那以後得到了特權地位。在我看來,同一時期在英國、美國、俄國、德國等都沒有向近代日本那樣的知識分子特權地位。那些國家的知識分子都不是能掌控權力的人,而是像契訶夫的《櫻桃園》裡寫的永不畢業的大學生一樣的存在。

「但在明治以後的日本,知識分子就是那些習得歐美知識體系的人們,他們要擔任指導者實現國家的現代化,他們都畢業於一高和東京帝大,這就是當時形成的模式。基於這種認同而著意大量培養人才,就形成了這樣的結構:通過考試進入那些學校、以第一名的成績畢業、把歐美知識講的頭頭是道、然後登堂入室掌握權力。
這樣一來,大家都想著去當知識分子吧、考試的時候寫上標準答案吧。所以在自由主義流行的時候就寫上自由主義的標準答案、軍國主義流行的時候就寫上軍國主義的標準答案,都是這樣的人們成了領導者。我從戰爭中學到的很重要的一點,就是這種知識分子有多麼的卑劣。(頁5)」

「《共同幻想論》(按:吉本隆明的代表作,強調國家的虛構性;吉本隆明,日本1960年代的代表性思想家,作家吉本芭娜娜的父親)在全共鬥(按:全學共鬥會議,1968年學運的主角;1968年學運,也就是村上春樹小說《挪威的森林》的背景時代)中很有人氣,我覺得很可以理解,但也覺得有點頭疼。

比如,全共鬥運動的時候我在同志社大學,他們在學校裡加了個很大的佈告版,寫著「拋棄幻想的大學讓金子般的我們把握真正的學問」什麼的。在我看來,這完全是不知所謂的幻想。是覺得「真正的學問」在大學裡嗎?首先你們這些學生有那麼用功學習嗎?(頁215)」

「……他(按:丸山真男)一寫東西就會非常慎重,會很克制。但是就像昨天所說的,他內心裡是個克制狂逸之氣的人。所以對藤田呀、橋川呀(按:藤田省三、橋川文三,兩人皆為丸山弟子,思想史家)這樣有瘋子氣質的傢伙就會有意保持距離。

丸山也覺得我是瘋子。就是因為我恰巧不是他的學生,所以才不會落得被逐出師門的下場(笑)。當然他沒直接跟我說過「你真的是個瘋子」什麼的。但我在「60年安保」之後結婚的時候,他對我的妻子說:「這下他也就不會再說因為寫不出稿要放火燒我家了吧」(笑)。……(頁218)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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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歷史是由生於現代的我們,對於過去的探問。為了當下自身生活的理解,或是為了決定今後必須前進的方向,歷史對我們才有必要性。但是,『現在』轉眼間就成了過去,『現在』的模樣也不斷在變化著。對於過去的探問,當然也應該同樣不時地更動。該用什麼觀點看待過往,過去什麼是重要的,對於每個人,每個團體,還有每個時代,都不一樣。對過往的解釋和理解,絕非一成不變,並不是只有一種方式。」 「現代應該有現代所需要的歷史認識。當人們對於自身的問題認真的討論,嘗試催生新的歷史認識之際,力量就產生了,而時代的齒輪又一次開始走動。現在對歷史學者而言,最重要的不是忠實地遵循學界的『常識』,而是拋開過去的想法,提出符應時代的構想。」 「現代人所需要的歷史觀點是什麼呢?那就是新的世界史。所謂的世界史,是以我們看待世界的眼光為基礎,為了深刻且持平地理解在今日全球化世界發生的各式各樣事件,並訂定社會將來走向,進而產生的必要教養。」 ──羽田正
以臺灣為起點,描繪屬於未來的全球歷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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